白丁法作品
嘉賓簡介: 陳裕亮:本次對話的主持人,著名學者,藝術評論家。系《美術報》大家評論欄目主筆兼特約評論員,福建省美協理論藝術委員會委員,文化部囯韻文華書畫院理論委員會副秘書長。 毛廣淞:著名書法家,長于二爨,書風雄強古樸。系中國書協會員、中國書協培訓中心教授、中國書畫家協會副主席。 白丁:姓王(wang)名德廣,筆名白丁。回族,安徽和縣人。原科(ke)技(ji)部(bu)《華夏星火》雜志社總編輯,現任中(zhong)國書(shu)(shu)畫家協會副主(zhu)席(xi)。著(zhu)名書(shu)(shu)畫家,師從“草圣”林散之(zhi)先生。
毛廣淞法作品
中國清真網專訪白丁先生
毛廣淞與白丁
主持(chi)人、著名評(ping)論家陳裕亮
中(zhong)國經濟網11月(yue)23日訊 著名學者、藝術評論家陳裕亮,著名書法家毛廣(guang)淞、白丁(ding)共聚一堂,暢談(tan)碑(bei)帖用筆(bi)之道。特將座談(tan)實錄(lu)編纂如(ru)下,以饗讀者。
陳裕亮:最近我做了一個系列——對話書畫名家。今天很高興邀請到毛廣淞老師和白丁老師。請二位結合書法創作體會,談一談碑跟帖的問題,即書法論壇之碑帖。我們知道毛老師是寫碑的高手,尤其對二爨有很深的理解和感悟,加之融于您個人的軍旅生涯和性情閱歷,書法作品既淺顯又古樸。而白老師則是一個典型的文人,喜歡帖學又出身世家,跟隨林散之老先生多年,對林老的字體有很深的領會。不管是作為他的得意門生還是高徒,您的帖都寫得相當流暢,韻味十足。今天有幸邀請二位作客我們的書法論壇,暢談碑帖,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。因此圍繞碑帖書法,以文房四寶中毛筆的筆法作為開端,請均善用藏鋒書寫的毛老師和白老師來談談,碑的筆法的用筆之道和帖的用筆之道。 毛廣淞:實際上碑和帖都是一體的,過去很早就有,都是一個祖宗書法藝術流傳下來,一脈相承的東西。到清代(阮巖)先生提倡南北書派論,碑一般就往漢魏摩崖這方面反映表現的多。主要是摩崖石刻這些碑文上書法表現很突出,帖則是隋唐表現得多,碑的表現形式雄強有力,方筆圓筆剛柔相濟,粗獷古樸,字的力度也比較大。同時寫碑用藏鋒毛筆來寫,主要看書家的臂力和腕力。即(筆)要提得起來,要有力度。在此之前(阮巖)先生分成南北派相傳承的東西,起初用在絹和紙上,文人墨客則寫在扇面上,裝在袖子口袋里用來把玩,案頭上的東西更多一些。像碑呢,石刻的東西多。我作為軍人,一開始學書法也是寫碑帖、唐楷,從柳公權到顏真卿,后來寫隸書、魏碑、篆書等。我倒是喜歡爨寶子,他的與眾不同在哪呢?我們講書法用筆,最初是藏鋒,兩頭都是圓的,即圓頭圓尾用筆;到隸書藏頭(按尾)用筆,筆法變了實質就變了,表現出來的也就不一樣了;楷書呢藏頭護尾,把頭藏進去把尾護起來;隸書不同是往上翹,上升提筆收起。古人改革就這么一筆,便起伏變化,行書呢搖頭擺尾,草書呢藏頭饒尾,都改得很大。后來我考慮到爨寶子,它和這幾個提筆用筆不一樣,給人翹頭翹尾的感覺。它保留了(漢隸)的東西。通常大雁的尾巴,是一個字里盡量不出現重復,但爨寶子不一樣,它能多次出現上翹的筆,起筆翹收筆也翹。 陳裕亮:我打擾一下,剛才您談到筆法決定字體,行筆變化對字體變化作用很大。關于二爨的用筆,我們知道是在二爨被埋沒了一千多年后,才有所研究的,所以寫的人并不太多。而爨寶之和爨龍顏這兩塊碑,對整個書法風格的形成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,在中國書法史上具有很重要的意義。您在資料比較匱乏的情況下學習,對二爨筆法的探討,進行了一定的摸索,您是如何掌握它的筆法,又是如何去理解它的,這是我們所關注的,請您重點介紹一下。 毛廣淞:談不上了解,應該說這幾年做了一些探索。爨寶子這塊碑的書法,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投資基金會,在云南搞爨文化史研究,提到爨寶子這塊碑的書法藝術,所作的評價是:這塊碑在中國書法藝術史上的地位無與倫比。對書法來說,爨寶子碑保留了漢隸的用筆,還有魏碑的用筆、楷書的用筆,包括篆書的筆法在這里面都能找到。它是千百年藝術的精華,每個體都有獨特的表現方式,開啟了后來楷書的風氣。尤其是筆法,楷書的筆法很明顯,但又不完全是楷書,也不完全是隸書,所以這個字要寫好,必須把篆隸魏楷的筆法都要把握好。由于它變為楷書的筆法比較多,所以在寫的時候,一定要注意規范,否則就容易變得稀奇古怪,很丑很變異。它的用筆如果我們用唐楷的筆法來寫,有時候不一定能表現出來,因為唐楷的落筆是側鋒下去,盡管這樣有個好處—險。但有時它剛強有力,關鍵部位一出鋒,用得不好就顯得很弱,奇不足就飄得很,像枯樹一樣。就需要書寫者用心去送到。實際上這個墨,我感覺就是把一種心送到尖,最關注的也是這部分。否則側鋒過來,就像干枯的樹枝一樣很難看。 二爨實際上寫碑的時候明顯不一樣,爨寶子他的個性表現更為突出,爨龍顏已經形成楷書。寫爨寶子方筆用得很多,我對書法的理解,書法藝術是線條的藝術,線條的美,從上到下,篆書行書草書線條表現得非常好。在寫爨的時候,它線條肯定是最優美的,其次還有點和面的結合。比如爨寶子,基本上是三角形的多,尤其比劃短促粗壯有力。在橫筆上,用隸書的橫筆擴大它的力量,加強力度。這樣橫筆看過去就明顯是一個面,這里面就有點面線結合,這就成了美術的畫畫,成了布局的美。所以在這上面我發復琢磨思考,盡量考慮字的合理—點線面結合,不要讓它感到呆板,避免寫成黑體字。在思考的同時,我也進一步理解古人寫字時是什么樣的心情,其實它是很靈動的,每一個字都有跳躍,都有動感,而不是死板的。這正如康有為先生評價的“爨寶子(樸厚古貌奇之本土)”。就像行草書一樣,多種多樣很浪漫。而這種行云流水,用筆的起伏轉折,線條的長短表現,在我們這種(正)書里怎么表現呢?那就要把草意帶進去,否則性靈不跳躍,筆法不跳動,寫出來的就很呆板,顯得蒼白無力。所以我寫爨寶子時常常考慮,前人寫的時候的心態是什么,他們的筆法為什么到這里,一撇或一捺,從起筆到中間及送到下邊部位快收筆的時候,距離很短,它的粗細比大概有十倍、二十倍,可見這個筆的跳躍是很明顯的。 寫字其實是很痛苦的事,但最后是一種快樂。因為你把它感悟出來,并通過毛筆把它表達出來了。這時候帶給人的是一種美,自己也得到欣賞。但是在寫的時候,一開始怎么落筆,尤其用長鋒來寫很困難,再一個創作作品也很困難。爨寶子有四百多個字,除去重復的,實際上是三百多字,而我們漢字的常用字是三、四千個。我們創作一幅作品,一首詩詞,經常遇到沒有人寫過這樣的字,怎么辦呢?既要寫字又要創作,這就不僅僅是把爨寶子點橫豎撇捺的筆畫掌握了,它的組織結構你也要去理解,前人是怎么想的,這就很奇妙。比如我們寫楷書寫(正)書,例:樸素的“素”,上面有三橫,我們一般寫一、二橫較短,第三橫很長,拉開來成了一個主筆,這樣很美。可是它倒過來了,第一橫很長,二、三橫很短,再往下更短,像個倒金字塔,但是中心要穩,不穩就會倒,穩才敢這樣寫,所以寫的時候每一筆都要考慮到中心。否則光把基本筆畫掌握了,字的結構造型不考慮好,也出不了美的效果。所以正如裕亮文章里提到的:“用筆剛健如鐵,字美如神女”。這就是說筆畫掌握好了,姿態怎么辦?這個結構就打破了我們常見的漢隸、唐楷的結構方式,所以我在創作過程中會經常為一個字在反復思考。 譬如(ru)創作《北(bei)國(guo)風光》(含作者、題目等)共121個(ge)字(zi)(zi)(zi),這(zhe)(zhe)些字(zi)(zi)(zi)要(yao)(yao)(yao)從爨寶(bao)子(zi)碑中(zhong)找,能找到(dao)十幾個(ge)字(zi)(zi)(zi),但你寫(xie)(xie)完(wan)這(zhe)(zhe)幾個(ge)字(zi)(zi)(zi)之后,其他一百多(duo)(duo)個(ge)字(zi)(zi)(zi)怎(zen)么辦?那就要(yao)(yao)(yao)完(wan)全(quan)按照你個(ge)人去(qu)創造。創造出(chu)(chu)(chu)(chu)來(lai)的(de)(de)字(zi)(zi)(zi)跟(gen)爨寶(bao)子(zi)碑的(de)(de)字(zi)(zi)(zi)在(zai)整體布(bu)局上要(yao)(yao)(yao)一致,要(yao)(yao)(yao)能融合(he)進去(qu)。并且挑不(bu)(bu)(bu)出(chu)(chu)(chu)(chu)來(lai)哪(na)一個(ge)比(bi)較特(te)殊,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(shi)書法(fa)(fa)家進行書法(fa)(fa)創作的(de)(de)一個(ge)難(nan)(nan)關(guan)。所以(李多(duo)(duo))先生指(zhi)導(dao)我(wo)說(shuo)要(yao)(yao)(yao)變(bian),要(yao)(yao)(yao)有變(bian)化,又要(yao)(yao)(yao)變(bian)得合(he)理(li),出(chu)(chu)(chu)(chu)奇但不(bu)(bu)(bu)古怪。但如(ru)果你把原(yuan)碑文(wen)的(de)(de)字(zi)(zi)(zi)寫(xie)(xie)好(hao)了(le)(le),其他的(de)(de)字(zi)(zi)(zi)變(bian)得很古怪不(bu)(bu)(bu)協調,整幅(fu)作品就失敗(bai)了(le)(le)。再(zai)一個(ge)寫(xie)(xie)這(zhe)(zhe)種字(zi)(zi)(zi)要(yao)(yao)(yao)靜,動在(zai)靜里顯(xian)出(chu)(chu)(chu)(chu),這(zhe)(zhe)種境(jing)界(jie)就像(xiang)書法(fa)(fa)藝術最高(gao)境(jing)界(jie)的(de)(de)草書。其實最高(gao)境(jing)界(jie)不(bu)(bu)(bu)止龍飛(fei)鳳舞像(xiang)舞劍、像(xiang)行云流水的(de)(de)草書有最高(gao)境(jing)界(jie),方丈打(da)坐不(bu)(bu)(bu)是(shi)(shi)(shi)一種境(jing)界(jie)嗎?它同樣(yang)是(shi)(shi)(shi)最高(gao)境(jing)界(jie)。所以說(shuo)寫(xie)(xie)這(zhe)(zhe)些字(zi)(zi)(zi)時,心(xin)情同樣(yang)是(shi)(shi)(shi)很激(ji)蕩(dang)、很跌宕的(de)(de),從每一個(ge)比(bi)劃里都會體驗(yan)到(dao)起伏(fu)。有一次(ci)參加(jia)第25屆中(zhong)日(ri)名家書畫(hua)(hua)展,幾個(ge)同志搞筆會,日(ri)本四(si)位、國(guo)內四(si)位書法(fa)(fa)家書寫(xie)(xie),我(wo)寫(xie)(xie)了(le)(le)一幅(fu)對聯,許(xu)多(duo)(duo)書法(fa)(fa)學校的(de)(de)學生都很高(gao)興(xing),覺得這(zhe)(zhe)個(ge)字(zi)(zi)(zi)很趣,拿著這(zhe)(zhe)幅(fu)對聯滿場跑、照相。還問:“老師(shi),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(shi)什(shen)么字(zi)(zi)(zi),是(shi)(shi)(shi)什(shen)么意思(si),怎(zen)么沒見過?”這(zhe)(zhe)就需要(yao)(yao)(yao)把字(zi)(zi)(zi)的(de)(de)靈動性寫(xie)(xie)出(chu)(chu)(chu)(chu)來(lai)。難(nan)(nan)就難(nan)(nan)在(zai)這(zhe)(zhe)里。要(yao)(yao)(yao)用雄強的(de)(de)比(bi)劃寫(xie)(xie)出(chu)(chu)(chu)(chu)神(shen)女的(de)(de)姿態美,這(zhe)(zhe)就是(shi)(shi)(shi)我(wo)們(men)在(zai)結構(gou)上要(yao)(yao)(yao)解決的(de)(de)問題。即我(wo)們(men)組織筆畫(hua)(hua)的(de)(de)大小,位置的(de)(de)擺放和主次(ci)的(de)(de)區分要(yao)(yao)(yao)把握好(hao),否則出(chu)(chu)(chu)(chu)不(bu)(bu)(bu)了(le)(le)好(hao)的(de)(de)效果,字(zi)(zi)(zi)也無法(fa)(fa)寫(xie)(xie)下去(qu)。
陳裕亮:寫碑的人有點像中國畫工筆一樣,一定要在細微之處捕捉它的變化。看您的書法包括您寫的(“書道無為”)四個字,我們依然能夠看到墨的變化,包括中間留出的適當的空白,比如“道”字讓整個墨活起來,中國畫講畫眼,書法則講氣,這氣當中透一下,這種感覺就能體現出來。這跟工筆畫比較像,即乍一看看不出變化,但是行家一定看得出來,這點是一致的。行外人覺得寫碑沒什么變化,而行內人則很講究在細微之處捕捉它的變化。謝謝毛老師的談論。墨法部分白老師會有很多話要說,因為在您的書法及林老的書法里面,我們看到大量的飛白。墨法要通過筆法來體現,您對墨法的控制相當到位,對墨的枯濕濃淡的把握很有節奏感。在提按上表現得也很明顯,力度很大,作為帖學里的提按,書法里最基本的書法源比較凸顯,如果按下去可能墨就會很濃。請白老師就這些內容給我們談一下您的體會和感受。 白丁:實際上通篇飛白,就是“寬能行馬,密不透風”是一種布局的美。字的飛白體現的是透氣,實際上碑也要透氣,透氣有的透得好,有的透得不好,如果一個字里面到處透氣,就沒氣了。字的透氣不要放在一起,否則就漏氣了,所以飛白就是透氣。就像一個布局,大的飛白地方就空——大空,林老很講究在空白的地方看字,如果在空白的地方能引人思考,就成功了。書法家創作往往功夫在字外,這里包括詩詞各方面及人的修養,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在通篇布局的時候,空白的地方能讓人想到多少東西。我寫“水”字,能把它寫得像流水一樣,然后讓別人想到周圍肯定有很多樹木、很多巖石,水在不斷地流動,給人以很多遐想的空間。 第二我想談枯濕濃淡。墨的枯濕濃淡實際上就像江水波濤一樣,當它起的時候就是一股向上的力量;當它落的時候就是一種飄逸的東西。但是落也是重重的落,而不是輕飄飄的,所以這個枯濕濃淡表現在通篇,或表現在一個字的時候都可以。一個字的枯濕濃淡起筆應該是很重的,而落筆的時候,因為字在不斷行走,最后要體現它的精神力度,它的枯筆就出來。行書、草書是一種自然的東西不是做作,如果做作故意搞一點枯的,這篇作品很快就廢掉了。任何一篇作品都講究整體,如果故意讓它枯或濕,而不在情理之中,一眼就能看出來,這是在做字不是在寫字,不是在書法。書法就是需要書寫,法是法度,寫字的時候要有法度。如果寫字沒有法度,字就寫不好。而這個法度是怎么來的?要去臨帖,如懷素的帖臨多了,就能感受到那種靈動,那種激蕩,那種沖擊力。用墨也是這樣,林老用墨,我年輕的時候就在關注他,他用墨,是墨整體的一種靈動,然后再把整個氣韻表現出來。我的用墨和他有所不同,雖然行筆的時候也是氣運丹田,行走是一樣,但有一點我在寫到中途的時候,會把筆放在清水中蘸一樣,然后再寫。那種韻味就把這幅字寫得像畫一樣。所以為什么講書畫同源,一種草書,它是一種靈動飄逸的作品,就像畫一樣。我畫雀畫得很靈動,就是我把草書的感覺用在雀上,用墨的時候,能把這只雀的每一根羽毛都表現出來。為什么,就是墨的濃淡枯濕全部出來了。所以說在我的書法作品里,可以一個字濃淡枯濕都有,也可以通篇的濃淡枯濕都有。我發現有一些草家,我不是批評他們,他們寫字有時就隨心所欲,那不叫草。其實草書是有法度的,這樣作品才會很美,很飄逸,同時不失厚重。同樣書法都有一定的法度,講究法度,才是書法創作,而不僅僅是寫字。(正)草隸篆都是這樣。比如毛老師寫字,就很講究法度。一個字如果自古以來都沒有人寫,他就從三百多個字里面琢磨它的每一個筆畫,然后再組織一個新的字,進行再創作。他創作的源泉是什么,就是那三百多個字里所有的字的筆畫,他都有研究。 我們寫草書、行書、練帖也是一樣,如果你把中國的文化積淀,書法的積淀不傳承下來,不把它學好,而隨意說我這是草書,那就草得漂浮,草得誰都不認識。所以說都得有法度,才成其為書法。在用墨方面,林老有時最大的特點是,墨蘸好后能“啪啪啪”一口氣一寫寫到最后,仍然在行走,游龍戲鳳,他的枯筆太精美了。有時候我們都感覺到要結束了,要換一筆再寫了,而他不換,一直在慢慢地行走,就像一個老人,一直活到長命百歲,最后表現出他中鋒的力度來。而有人到了枯的時候就收筆了,不敢寫了,他掌握不了墨的這種分寸,這得有膽量。所以林老的墨盡管很枯,但給人感覺行云流水。每個字都寫得很飽滿,就像毛老師的技法、力度、修養一樣,沒有長時間的錘煉,是做不到這點的。所以就我的作品來說,我今天很想表現一下枯筆行走,枯筆在水里面怎么越走越遠,這種味道就像枯筆畫梅花,畫梅花都是枯筆,所以書法布局掌握了,行筆掌握了,墨色掌握了,什么都可以用,什么都可以寫。所謂書法和繪畫書畫同源就是這個道理。 陳(chen)裕亮:好。談(tan)到這里(li)(li)二(er)位(wei)老師更多(duo)(duo)的(de)(de)(de)(d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(yi)種補(bu)充(chong)。剛(gang)才(cai)我(wo)(wo)們用(yong)了(le)比較長的(de)(de)(de)(de)時間(jian)來(lai)(lai)談(tan)筆墨(mo),因(yin)為(wei)筆墨(mo)是(shi)(shi)(shi)(shi)書法(fa)(fa)(fa)和國畫的(de)(de)(de)(de)核心(xin)載體(ti),二(er)位(wei)老師談(tan)的(de)(de)(de)(de)讓(rang)我(wo)(wo)大(da)有(you)體(ti)會。最后(hou)一(yi)(yi)個(ge)話(hua)題(ti),也(ye)(y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我(wo)(wo)們今天這個(ge)書法(fa)(fa)(fa)對話(hua)或書法(fa)(fa)(fa)論壇所(suo)關(guan)注的(de)(de)(de)(de),因(yin)為(wei)對你(ni)們二(er)位(wei)來(lai)(lai)說(shuo),雖然您以(yi)前也(ye)(ye)寫(xie)(xie)帖,但(dan)是(shi)(shi)(shi)(shi)現(xian)在(zai)在(zai)你(ni)的(de)(de)(de)(de)書法(fa)(fa)(fa)里(li)(li)更多(duo)(duo)的(de)(de)(de)(d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體(ti)現(xian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,尤其是(shi)(shi)(shi)(shi)把二(er)爨的(de)(de)(de)(de)滋(zi)味(wei)寫(xie)(xie)得(de)(de)(de)很(hen)(hen)(hen)濃厚。記得(de)(de)(de)您曾經說(shuo)過(guo),一(yi)(yi)定要(yao)讓(rang)大(da)家(jia)記住(zhu)這就是(shi)(shi)(shi)(shi)二(er)爨,即把爨體(ti)的(de)(de)(de)(de)東(dong)(dong)西寫(xie)(xie)得(de)(de)(de)根正(zheng)苗紅,原(yuan)滋(zi)原(yuan)味(wei),然后(hou)再揉進(jin)自(zi)(zi)己的(de)(de)(de)(de)東(dong)(dong)西,讓(rang)這種味(wei)道出來(lai)(lai)。同樣(yang)是(shi)(shi)(shi)(shi)寫(xie)(xie)帖,自(zi)(zi)古(gu)以(yi)來(lai)(lai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帖孰(shu)(shu)優(you)孰(shu)(shu)劣,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國書壇里(li)(li)一(yi)(yi)個(ge)很(hen)(hen)(hen)重要(yao)的(de)(de)(de)(de)話(hua)題(ti),二(er)位(wei)老師一(yi)(yi)位(wei)寫(xie)(xie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一(yi)(yi)位(wei)寫(xie)(xie)帖,剛(gang)才(cai)也(ye)(ye)有(you)了(le)很(hen)(hen)(hen)好的(de)(de)(de)(de)補(bu)充(chong)。現(xian)在(zai)我(wo)(wo)們談(tan)談(tan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帖的(de)(de)(de)(de)關(guan)系,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自(zi)(zi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國書法(fa)(fa)(fa)有(you)法(fa)(fa)(fa)度以(yi)來(lai)(lai)就有(you),但(dan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由于是(shi)(shi)(shi)(shi)民(min)間(jian)書法(fa)(fa)(fa),刻在(zai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(de)字很(hen)(hen)(hen)多(duo)(duo),后(hou)來(lai)(lai)尤其到二(er)王乃(nai)至唐宋(song)元(yuan)明時期(qi),被(bei)文(wen)人所(suo)把玩(wan),加以(yi)吸(xi)收變成(cheng)(cheng)帖的(de)(de)(de)(de)東(dong)(dong)西,講究流(liu)暢(chang)和韻(yun)味(wei),講究行(xing)云流(liu)水(shui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的(de)(de)(de)(de)飄逸。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雄強中(zhong)(zhong)(zhong)透出骨力、壯氣,在(zai)這點上(shang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(yi)致的(de)(de)(de)(de),不(bu)(bu)(bu)然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不(bu)(bu)(bu)會作為(wei)書法(fa)(fa)(fa)。清朝康(kang)(kang)有(you)為(wei)提出“尊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復古(gu)”,那時產(chan)生了(le)很(hen)(hen)(hen)多(duo)(duo)書法(fa)(fa)(fa)家(jia),后(hou)來(lai)(lai)有(you)純粹寫(xie)(xie)帖成(cheng)(cheng)不(bu)(bu)(bu)了(le)大(da)書法(fa)(fa)(fa)家(jia)之說(shuo),所(suo)以(yi)話(hua)題(ti)又(you)回到這里(li)(li)。近(jin)現(xian)代的(de)(de)(de)(de)啟功先生,一(yi)(yi)向看(kan)不(bu)(bu)(bu)起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,覺(jue)(jue)得(de)(de)(de)要(yao)透過(guo)刀鋒看(kan)筆鋒,他(ta)融入了(le)很(hen)(hen)(hen)多(duo)(duo)雕工(gong),也(ye)(ye)就是(shi)(shi)(shi)(shi)刻工(gong)的(de)(de)(de)(de)很(hen)(hen)(hen)多(duo)(duo)東(dong)(dong)西進(jin)去,他(ta)覺(jue)(jue)得(de)(de)(de)這不(bu)(bu)(bu)能(neng)完(wan)美地把一(yi)(yi)個(ge)書法(fa)(fa)(fa)家(jia)的(de)(de)(de)(de)審美意(yi)趣表(biao)現(xian)出來(lai)(lai),所(suo)以(yi)他(ta)看(kan)不(bu)(bu)(bu)起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。康(kang)(kang)有(you)為(wei)是(shi)(shi)(shi)(shi)大(da)學(xue)者,恰恰是(shi)(shi)(shi)(shi)專門(men)寫(xie)(xie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的(de)(de)(de)(de),且(qie)成(cheng)(cheng)就卓著(zhu)。關(guan)于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的(de)(de)(de)(de)好帖的(de)(de)(de)(de)好,自(zi)(zi)古(gu)以(yi)來(lai)(lai)就有(you)爭(zheng)議,也(ye)(y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(yi)個(ge)學(xue)術(shu)命(ming)題(ti),盡管很(hen)(hen)(hen)多(duo)(duo)人走(zou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帖融合的(de)(de)(de)(de)路線,但(dan)現(xian)在(zai)不(bu)(bu)(bu)針對個(ge)人,請二(er)位(wei)老師從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的(de)(de)(de)(de)角度看(kan)帖,或從帖的(de)(de)(de)(de)角度看(kan)碑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(bei),挑一(yi)(yi)點毛(mao)病,談(tan)談(tan)意(yi)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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